“我是怎么样 的存在?”这是我睁眼所看到景色的第一次 思考。入眼的黑白色。
这是哪里天台的顶端,黑白色世界。远远的耸立在城市建筑中 遥远的那根烟囱,天台下那拥挤貌似喧闹的城市面貌和行人。
人死了会怎么样?
真的能舍得生前华丽的景色吗?即使景色变换,也依然没能摆脱这个世界吗,我自嘲无奈的摇头苦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曾经一切熟悉的触感再也不会传来,仿佛一切神经的崩断。没有声音,没有色彩。
我放弃了一切的行动,坐在天台边上。远远的望着此刻应该是蓝色的遥远天际。
还是一个人,什么 都没有改变。活着的痛苦仿佛到了死去依然存在一般,如此清晰的落寞。
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的沉睡 ,也好奇原来如我这样的存在也能沉睡一般。存在于这样的空间,仿佛世界都翻了个转的不可思议。
那是个黑色的梦,那是貌似久违的湿润的空气的触感....
哪里哀嚎叫唤着的猫的声音,仿佛隔绝了厚厚的屏障 混合着谁的哭泣,模糊不清。
.....
记不得在原地停留了多久,也想不起曾经的那个梦是在什么时候。唯一清楚的就是学会了在漫长的永恒中学会了不断的思考,思考为什么现在的状态还能思考.归结于寻找自己的存在, 所谓曾经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
定位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产生的疑问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在时间的刻度上追寻这个问题的踪迹。
嗯....
这里的时间是个刻度,我是如此定义的。
每天都能看到天台下拥挤的人潮的潮起潮落、不断的重复又重复。仿佛所谓时间的蓄意驱使,亦或是无力的推进。
不需要进食真好,有了很多的很多的时间让我思考很多问题。
但其结果永远都不如人意,所谓的答案 既是没有答案,总算深刻理解了曾经某个哲学老头的话语,即“一切皆有可通性但毫无理性”。
一切都是可通的...
至少现在连自己存在都无法知晓的我无法不认同这句话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换位产生的态度吧。
思考是个不错的东西,能清楚此刻的各种状态。更为重要的是能让我在这个仿佛没有时间的世界忘记时间的存在,连同自己的存在。
时间这两个字组成的词语此刻的我终于体会到多么的可惧,仿佛存在却并不存在。
看似万能的思考也毫无意义,所谓本质的限制性大概就是如此。
受够了无限 的空想,也舍弃了思考自己的存在意义,所谓的一切可通又毫无理性。
我能明白自己已经不是活着了,但是却不明白现在算不算死亡。
我能知道时间在不断的推进,但是我却不明白随着时间的推进我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依然毫无变化。
所谓的时间带来的变化对我来说无法适用的此刻,才真正的丧失了方向感,旅行的行船丧失了航向.....
既来之则安之?
这仿佛弱到极限的选项此刻的我却只有如此选择。
深深的无奈感,带着无尽的空虚。
.....
我离开了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天台,可能是10天,也可能是10年。
谁知道在不断思考的过程中所消逝的时间,特别是在这个没有生物定理限制的世界。
不知道走了多长多久,我顺着拥挤的人群穿过他们的身体,穿过了多少阴暗潮湿的巷道,回头早已看不到曾经熟悉的高台和路口。
一切都是黑白色的...
踩在脚下从哪个管道滴出的污水...没有所谓的涟漪....
我看到了...人 ?
一样的存在
那是个女人,波浪卷的长发和我一样的接近虚幻 的身体。
那是个和我一样的存在,即使没有血色依然能看出她精致的脸。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空洞和绝望。
我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旁边的垃圾桶已然无法影响此刻状态的我们。
她看看了看我,我能判断出她的气质应该属于已经工作很久的那种上班族。
“你好”“你好”仿佛活着一样的初次见面的招呼,我的嘴角扬起笑意。
“你也死了吗?”平淡的语气脱口而出的居然是疑问句,我撇撇了嘴。
仿佛自嘲般她笑了笑“抱歉,这个问题有些白痴”“没关系”我回过头顺着她刚才的目光远远的看去,幽深的巷道尽头低矮的民居遮挡不住视线,只能看到天空上挂着的圆盘样的东西。
“你是怎么死的?”“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为现在的状态”我很坦诚,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此刻这样一个奇异的存在。她显的有些惊讶“你会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努力体会着此刻的感受。只要交流就会产生的心理安慰,我终于知道生前的现充为何如此热衷于集体讨论。“我除了记得常识,其他一概有关于自身的记忆完全没有”
“你还真是奇特,”她顿了顿“或许不记得会更好吧”仿佛自言自语。
“你呢?你怎么死的”仿佛牵动了情绪的机关,我能感觉的到此刻的气氛的瞬间凝固。她垂下头,埋在膝间。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如果说你觉得此刻难过还有用处的话,我不会打扰你”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她的声音。
“等等”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转而看向我“你还真是毒舌呢”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活着的时候你肯定没朋友”“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没有那时候的记忆”没有记忆的东西当然毫无意义,或者有些记忆即使深刻也毫无意义,就像她把自己的死亡依旧记得那样清晰。
事后的挽救和悲伤后悔都是无用的。
“那天下班”她捏了个拳头样的手势,我没有插话。许久又重新舒展开“那天下班,我走到了地下车库。准备开车回家为孩子做饭”她的肩膀有些颤抖“一个黑影冲了出来,小腹部一凉我就知道自己受伤了”许久的沉默.....
“然后?”我有些催促的意味,“然后...他把我拖进了车里”“没有人吗?”她有些自嘲的苦笑“有”目光看了看我,“我大声的呼救,外面路过的人无一不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呵,多么正确的人性判断”我有些玩味的吐槽。她的眼神突然变的有些凌厉,我急忙岔开话题“你继续”她呼了口气“那个人听到我呼救,不知道用什么打了我的头几下。我就昏过去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也就是说 你才来这里没多久了?”“大概快一个月了吧”我有些惊奇她是如何记得如此清晰。“白天的人是晚上的人的三倍多”看着我有些疑惑的表情,她这样和我解释。
“你呢?你来这里多久了”“我?不清楚,我对时间没有概念”我顿了顿“在这里记下时间有用吗?”面对我的疑问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多了些我看不到的东西。“怎么了吗?”她别过头“没...没什么”
物以稀为贵的反面道理有什么错吗?
“不用太惊奇,毕竟我连记忆都没有。再说了这个空间里 ,我们这样的存在记下时间有什么意义吗?”她咬了咬嘴唇“或许你说的对吧”
或许?这个词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果然还是有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吗?
许久的沉默..我不会开口问,毕竟很明显她并没有解释的意味。对于别人回避的东西我很识趣的装作毫无不知情,这是最保守的也是最正确的处事原则之一。唯一惊奇的就是即使死了,成为了现在的状态我还是采用了同样的方法。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存在吗?”我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问题。她看了我一眼“不是鬼吗?”“鬼不是应该穷凶恶极吗?”我顿了顿“特别像你这样的怨鬼”她的眼神明显有些不愉快了,但是很快又变得平静。“世人的独断总是有错的,这属于必然情况”我笑了笑“人类还真是有趣,对于未知 的东西总要加个大众的独裁判断。”她忽然笑了起来“你不是人类吗?”“至少我不是你所熟识的所谓正确的人类?”“你很有趣”“你也不差”她仔细的盯着我“既然你觉得他们是错误的,你的正确是什么?”我抬头看了看小巷的尽头却已看不到那个圆盘状的物体,该说太阳还是月亮呢?“我的正确?我的正确就是我的正确啊”她的笑意更甚“文字游戏吗?小朋友”“不不不,就和大众人独断一个做出不同于众人行动的人是疯子一个道理,我相信的正确是我自己判断的正确。所谓的直觉和众人的跟风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跟风啊....”她不在对我进行反驳了,只是低下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巷子尽头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来的弯钩状物体。让我终于明白了此刻是夜晚....不知道自己突然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呆呆的坐着仿佛丧失了与大脑的联系。
“你不睡觉吗?”她突然的话语打断了我的这种状态,“需要睡觉吗?”她笑了笑“也是,忘记了你是不同于人类的单独性物体”有些调侃的意味。我没有理会,只是貌似无奈的耸了耸肩。她躺下了身子,背对着我只能听到一声低低的“晚安”
世界再次归于长久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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